医院动态
北京大学首钢医院副院长、骨科主任
中国骨关节疾病著名专家
颐者有成·妙手回春奖 获奖人
他帮助无数饱受关节疾病之苦的患者扔掉了双拐、抛弃了轮椅,重新站了起来。
用娴熟精湛的技术、无微不至的关怀,给予患者重新生活的力量。
A1:选择学医是源自家庭的影响,解放前祖辈开着中药铺,是中医世家,我的父亲虽然是放射科医生,但一直未放弃对中医的传承和研究;母亲则是一名妇产科医生。
那时候妇产科医生和助产士没有明确分工,所以母亲一辈子接生了好几千个婴儿,后来我随母亲在大街上走的时候,很多人都跟她打招呼,让我觉得特别自豪。
记忆中的家里,也总是挂满了病人送给父母的锦旗,那时候我就觉得做医生特别有成就感,立志要成为一名医生。
A2:当然是我的恩师,吕厚山教授。吕教授是骨科界大师,中国人工膝关节置换技术的创始人及奠基人。我选择骨关节领域,是吕教授领我入门,他是我的硕士生及博士生导师,从为人处事到临床技术、科研思路等方面,都是向吕教授学习的。吕教授教会了我很多东西,影响了我的一生。
首先,是如何做人。
吕教授说,做人要谦卑,你身边的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你的老师,只有不分派别,才能学到更多的东西。
其次,就是要有爱伤意识。
早年,吕教授曾去外地参加学术访问,临出发前不小心割伤了手,肌腱断了,连夜做了手术。因为这次访问特别重要,第二天他继续赶飞机参加访问,由于打着石膏,手一直保持背伸状态。普通人手腕僵持几分钟没问题,如果在打了石膏的状态下,持续背伸几个小时乃至几天真的特别痛苦。
访问回来以后,吕教授就告诉我们这些学生:病人说疼,肯定是病人身体出现了问题,作为大夫的我们,一定要学会换位思考,多从病人的角度考虑。
或许那时候太年轻,在此之前,我曾经把这些状况归结于患者的紧张或个体疼痛差异,认为明明有石膏支撑着,怎么会疼呢?
而吕教授的这次经历,对我的触动特别大,确实,只有自己成为病人,才能体会到病人的痛苦和难处,才能主动提高自己的手术技术和治疗本领。
还有,对病人的态度。
吕教授有一个习惯,每天做完手术,不管多晚都要把自己当天做完手术的病人再看一遍,所有病人信息都要自己登记一遍。
我现在也一直保持这个习惯,每天做完手术,转一圈看完所有病人才回家。病人做完手术以后,第一时间看到主刀大夫,尤其是当大夫告诉病人手术做得很顺利后,病人这一晚上也就能睡得踏实了。
这也符合西方名医特鲁多的名言:有时去治愈,常常去帮助,总是去安慰。
能从恩师身上学的东西,真的太多了。
A3:成功的手术不计其数,但记忆最深刻的还是几个失败的手术。
我年轻的时候,有一次做髋关节置换手术,刚做完时挺好,但是第二天病人腿就抬不起来了,原因是坐骨神经出现了麻痹症状。由于这个手术采用的是髋关节前外侧入路,所以不应该会影响到后面的坐骨神经,经分析是麻醉和镇疼泵的麻药引起的(麻醉剂持续作用会对神经会有一定的损害)。
作为接诊病人的主治大夫,得自己负责到底,神经损伤不是我的专业领域,所以我就开始积极地安慰病人,主动协调赔偿,带着病人到处求医,最终基本治愈了,病人也很满意。现在我们都成为朋友了,每年仍都相互问候呢!
这件事让我深刻的体会到:一个优秀的大夫要有能够解决问题的能力,既要能达到患者满意,对得起病人,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。
所以,我也告诫所有的年轻医生:不是会做手术就成熟了、独立了,而是即便在手术中或术后出现了问题,都能及时应对并处理好,将患者可能受到的伤害减到最低,这样才能成为真正成熟、独立的好大夫。
A4:加入首钢医院前,我已近50岁,疾病诊治水平和手术技术都已经很成熟,科研能力也到了一定水平,按理说我可以轻松地工作只等退休了,但是还想寻求一个更大的平台,以帮助更多的患者。
北京大学首钢医院的顾晋院长也曾经是我的老师,很了解我,在这个时候向我伸出了橄榄枝。
我认为,一个优秀的骨科医生,一生中能看好再多的病人,终究也是有限的,如果能通过好的管理及教育培养一群年轻医生、搭建一个更好的骨科专业平台,就能形成倍数效应。
一个骨科医生一辈子努力最多做1、2万台手术,但是如果培养出了20个骨科医生,每个人都做1、2万台手术,就是放大20倍了。
我当过援疆干部,也曾在西城区卫生局挂职锻炼,当过副局长,想将自己这么多年来积累的技术和管理经验,通过北京大学首钢医院这个平台发挥出来,把从老师那里学到这些本领传承下去,惠及更多的老百姓。
A6:首先要无私,作为学科带头人,一定要无私地把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和技能都向大家传授。
其次,一定要放开大家的手脚,鼓励大家提高技术水平,勇于突破自我,从而培养大家的自信。
再次,就是通过请进来、送出去,把优秀的专家请到医院来,让年轻医生跟顶级专家一起面对面工作,接受耳濡目染的熏陶;同时派我们医生去优秀的医院参加学习和培训。
还有,不放过任何交流学习的机会,同时具有展示和宣传首钢医院骨科的意识,我们一直要求大家,除了处理好医疗工作,科研、教学方面都需要同时提高。